亲又镇日不得闲,不耐烦管这些细务……”
    立即有人冷笑道:“宋夫人,你大儿两岁还未到,路且走不稳,你这阿娘倒是会未雨绸缪,你们别听她的,有好的先荐给我!”
    这些夫人娘子们一提起子女开蒙,个个都有一肚子话,如此反复几回,司徒姮便觉这名存实亡的花宴甚是无趣。那新一茬的豆蔻美人倒是有不少,可他们喜爱的衣裳首饰乐舞百戏乃至于少年郎都同她大相径庭,活似差了一辈似的——还真有好几个按辈份论得叫她姑母姨母,一场宴席下来自觉整个人都衰朽了。
    如今她有驸马傍身,再办起海棠宴来,心境便与形单影只时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听那些已婚妇人掰扯家长里短只觉俗不可耐,恨不能立时拿花露洗耳朵,如今却当作了金科玉律,巴不得一条条地拿笔记下来早晚捧读。
    “上峰送的美人最是可憎!”甲夫人蹙着柳眉道。
    席间几位夫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打不得,骂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母呢!”
    甲夫人又道:“我家那色胚还说什么长者赐不可辞,便是一块墨也要磨一磨以示承情,冷落了人家,回头上峰问起来不好交代云云。啊呸!合着纳妾还能算进考课里去?”
    常山长公主心道,谁胆敢给我驸马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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