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修上前抢过王韫手里的药罐,“让我来拿吧。”
王韫抬手又把药罐拿了回来,“我来拿,你去帮我倒点水在盆里。”
周衍修乖乖地拎起厨房里的木桶倒了点水在盆中,王韫把药罐和锅碗放入盆中,坐在小马扎上,拿着抹布慢慢地清洗着。周衍修就蹲在王韫身旁,炯炯有神地望着王韫洗碗。
看着盆中的水波纹,周衍修笑道,“我自小就不信天定命定的事,也不喜欢什么万物都有其序,不可轻易扰乱的说法,你看就像着盆里的波纹,药罐子已经放进去了,水面上涟漪也起来,还要硬把药罐子捞起来,涟漪抹平,这不是没事找事,自己骗自己吗?”
“师父既然想要把药罐子捞起来把涟漪抹平,我偏要希望任其发展变化。”
“吴山新摇落,湖光净、鸥鹭点涟漪,”周衍修突然念了句宋词,“你听这句词可美?何必非要去拨正,故而师父有事想要瞒着娘子,我便偏要告知娘子,这便是我为什么非要告知于你的原因。”
“至于师父为什么生气,是因着他和荀先生有事瞒着你,不愿让你知晓,但依我拙见,娘子既然已身处其中,便断不能被蒙在鼓里,故而我当日在桥上故意等来娘子,至于当初为何不挑明,便是希望娘子回去能有所感有所知,再前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