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军人梦想尽失。他的未来,一眼看到底:轮椅、抚恤金、偶尔的朋友的关怀、一辈子的孤单。
他还不到30岁。那串眼泪里,只剩了绝望。
人绝望的时候,常如在湖中溺水,即便周围只有一根希望的稻草,也要拼命地抓住不放。
张哥只记得,三院医生的那句:“保守治疗,或许还有保住的希望。”
季泽亦然看到张哥的那串眼泪,他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只是开口的语调,依旧淡淡的:“快。”
他再去回望阎墨,她的半张脸被口罩遮住,所能看见的情绪,全然写在了眼神里。
亦如昨天,冷漠。
“阎墨?”季泽唤了一声她。
她顿了一顿,开始缝合。
*
一台毫无意义的手术做完,季泽洗完手直接解了手术服,也未和阎墨打声招呼便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等着的,是那个拿着dvd录像的记者。见到季泽,他小跑上去,开始不断地询问张哥的情况。
季泽一路走,他一路跟。到了电梯口,记者终于追上了季泽:“季医生,张哥他不能截肢的。三院的医生说,可以保守治疗。”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张哥的感人事迹:军人,因为救人烧伤。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