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很小,有一面大窗户,但平日窗户是打开透气的,现在从卫生间的磨砂玻璃看进去,黑黢黢的一片。
只有一盏昏暗的壁灯闪闪烁烁。
杨决从鞋柜里找了一把买给张晚防身用的高尔夫球棒,丝毫没有犹豫就把玻璃打碎了。
张晚光着身子躺在地砖上,手腕上插着一个刀片。
不省人事。
杨决翘了课,假都没时间去请,在医院陪张晚待着。
她失血太多,好歹捡回来一条命。
那天,杨决给她买了个披萨,等张晚醒过来,一小块一小块地剥给她吃。张晚吃完一块,抓住他的手指,舔掉他指头上的番茄酱。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说:“阿决的手指好漂亮。”
杨决继续给她剥披萨,不忍心问她为什么做傻事。
张晚说:“我做梦了。”
杨决问她:“梦到什么了?”
“不知道,但是好像是不太好的梦。”
“没事,梦只是梦。”
那天半夜,杨决联系了一下班主任,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好说歹说了一通,最后还是给他记了个旷课。
专业课的老师很严格,旷一次课就不能参加期末考。
没办法。
杨决回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