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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拿着铁锹的少年钻出窑膛,向寄虹这边望来,打量一番才走过来,隔着篱笆墙问:“你找我?”
窑厂的工人大多不修边幅,袒胸露背灰头土脸,眼前少年虽布衣褐巾,却衣衫齐整,眉清目秀,尤其是声音清朗悦耳,说话跟唱歌似的,叫人心里舒服得很。
寄虹笑着说:“我叫霍寄虹,受宝来当铺所托——”
“没钱!”丘成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转身走了。
虽说脾气差了点,倒肯认帐。寄虹知道再叫他也不会出来的,便等在门口。
天擦黑时,窑厂放工,涌出一拨工人,丘成孤零零地走在最后,冷不妨从树后跳出一人,“没想到我还在吧?”寄虹笑眯眯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丘成依旧铁板一块,“没钱!”绕过她大步前行。
寄虹发扬狗皮膏药的精神,一路追着他过河进城,脚下不停,嘴里也没闲着,自认可算天花乱坠,他却毫无所动。
穿过偏僻的小巷,走到一间茅屋门口,寄虹正说到激烈处,不妨丘成突然停步,差点撞上。
他手扶在门上,眼神里有威胁的意味。“想走想留随便你,但安分点!”他突然推开寄虹,闪身进屋,闩上了门。
她才没那么容易打发,运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