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准备制造噪音,却被老人的咳嗽声打断。
“爷爷,今天的药吃过了吗?”屋里传出丘成关切的询问声。
寄虹闭了嘴。她默默站了一会,慢慢坐在门槛前,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门里头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吃饭声、洗漱声,爷爷和孙子。渐渐低下去,换成轻微的鼾声。
以前她总嫌爹鼾声大,可现在她好想再听一回他吵得人难以入睡的鼾声,好想好想。
夜色里,她蜷缩在丘家的门口,伴着别人的爷爷的鼾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丘成隔着门缝不出意外地发现她果然在门前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脚从后窗跳出去上工了。
寄虹醒来时发现房门依旧紧闭,十分诧异,难道丘成为了躲她连门都不出了?正犹豫是否敲门,屋中忽然“扑通”一声,接着是老人的呻.吟。
寄虹慌忙叫门,“爷爷!您怎么了?”
无人答话,连呻.吟声都消失了。她扒着门缝瞧进去,地上直挺挺躺着一位白发老人,丘成不在屋中。她连声呼唤,老人毫无反应。
寄虹心急如焚,又推又踹,但门从里面闩上了,她搬起一块石头,用力把门砸开,冲到老人身边,发现他已昏迷。
这情景似曾相识,不久前爹就是这样直挺挺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