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停了下,像是回忆练习过多遍的台词似的,深吸口气,“我要有不好,你只管骂我。”
这话没头没尾,但玲珑听得明白,对他而言,几乎算是求婚了。她心跳如擂,望见他难得地不闪不避,与她对视,眸中的期待炽如窑火。
她开口,却不是应诺。“大东,我问你,你为何想要娶我?”
大东一脸懵懂。
“为承诺?为弥补?为感谢?为被逼夺擂无法下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希冀大东能回答出“别的什么”,然而他更加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用你入赘,不用你承担责任,不用你履行诺言。如果一切束缚都没有了,回到最初,你依然想要娶我吗?”
永远慢半拍的大东在片刻愣神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必须立刻马上飞快地给出肯定的答复。
然而玲珑已经从期望到失落到失望,瞬间百转千回化为一声叹息,“你想清楚再回答。”然后关上了门。
门外的大东痴痴地站着,不知过去多久,他对着冰冷的门板无声说出一个字。
然而他的心声却被雨声淹没了。
雨季是青坪瓷行的难季,矿厂与窑厂不得不时常停工避雨,产量锐减。眼瞅着雨又下了一整夜,到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