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才发现竟是瓷制,猛然记起严冰似是戴着一个相配的发冠,眸底便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瞥一眼她递上的书札,并不接过,却指指身旁的锦墩,“来,对弈一局。”
寄虹想到昨日严冰命悬一线全因叶墨居心不良,分外恼恨,一丝一毫摒弃前嫌的想法都没有了。虽不能翻脸,但面色清冷道:“不通棋理。”将书札再递过去,“请郎中过目,以便早日开工。”
叶墨仍是用的那副瓷质围棋,指间的棋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待我下完这局。”
她知道大约为着先前的事,他总不会叫她好过。也不争辩,径自打开书札,朗声道:“那我便为郎中宣读。”
几十页念下来,嗓音都有些沙哑。读罢直视叶墨,“郎中以为妥否?”
叶墨端详着她,虽然面有疲色,依旧腰杆挺直,不肯俯首。越是如此,越令他征服欲高涨。他接过书札,提笔随便划去一个名字,“此人不能胜任,名下的两千数目转到霍记吧!”
寄虹顿觉头大。霍记自领五千,依严冰的推算已是上限,哪有余力再承接其它?
叶墨笔下不停,接连划去好几个名字,“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行,还是由霍记接手为好。”
名单上的窑厂规模和制瓷水平寄虹都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