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度过,完全能够确定每家均能胜任,毫无疑问叶墨是在针对霍记。他每划一笔,她便觉肩上压下一担重石,那数字越来越大,汇成大山,迫得她额角渗出细汗。
叶墨将她如临绝境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这数目对霍记是否太过艰难?”
寄虹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只有四个字:衣,冠,禽,兽。
“方才想起,验收环节尚未确定负责人选,这个差事轻松又体面,你愿不愿谈一谈?”“谈一谈”三个字说得极慢,同时将锦墩拉至身边,眼望寄虹,手在凳上拍了一拍。
她很清楚,他在逼她服软。她肯屈就,也懂圆融,但,看一眼紧挨着他大腿的锦墩,“卖笑”这种事万万不能。微扬起头,神情冷峻,道:“霍记只懂烧瓷,旁的事,郎中另请高明吧。”
叶墨似乎不以为忤,“既然如此,我只好请故人出山。你们也是旧识,他定会对霍记多加照拂的。”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寄虹心中惊疑不定,但面上只作冷色,告退出来,心事重重上了马车,本想回霍记,想了想,还是去看看严冰身子如何了。
想到严冰,忽而灵光一闪,不禁展眉轻笑,方才那一头冷汗即刻随风而逝了。
原来他早料到叶墨会使这招,故而特意叫她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