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来一趟,每天吃闭门羹,几天过去,有些忿忿,“姐,我们不来了。他虽然救了你,也用不着那么大架子。”
寄云心平气和,“他拒我千里,是为我的名誉,如果我俩常来常往,免不了有人旧事重提。可我不怕。”她卷起车帘,迎风而坐,大方地把伤痕未消的脸孔摆在窗边,“遭过那么多坏事,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行至郊外,城郭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寄虹叫车夫停车,“姐,你一个人回窑厂行吗?”
寄云看看不远处篱笆墙里,一只小白狗瞪圆了眼朝这边张望,短尾巴摇得欢快。她揶揄道:“我还没有吃过你做的饭呢。”
“我那厨艺,也就他忍得了吧。”寄虹笑着下车。
见她承认得痛快,寄云便知好事将近,隔窗笑问:“是不是很快会有媒人上门啦?”
寄虹扒在车窗,踮脚凑近她,“姐,别的嫁妆我不要,只要你亲手绣的嫁衣,亲手的。”
按青坪的风俗,寄云缺了男人,是“不全人”,“不全人”是不能沾手新娘子的任何东西的,触霉头。可妹妹偏偏点名了。
寄云一口答应,“好。”是否完满,才不由男人决定。
送走寄云,寄虹走进篱笆院,从“爱宠”降级成“看门狗”的小白欢蹦乱跳,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