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不远处,就是全海城最豪华的华侨饭店,是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下头几层是饭店,上头几层是旅馆,一般的华侨还住不进去。
江一留牵着他爸的手从华侨饭店经过的时候,华侨饭店还是灯火通明,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不少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在饭店内走动。穿着西装的绅士,穿着旗袍套着貂皮大衣的女士,手挽着手,和一门之隔的他们,有着天壤之别。
江一留看了几眼,就扭过头来,听着阮爷爷和那个小年轻的对话。
这个小年轻让他们叫他小徐,他是海城侨务办事所的,最近一段时间,海城侨务所估计应付了不少类似阮援疆这种情况的事。
“您这种情况政府还是允许移民出国的,只是国内现在只能帮你们办理移居港城的手续,无论是印尼侨胞还是米国的侨胞,都是一样的。”
阮援疆并不是什么政治人物,他在被下放以前,是海城大学经济系的教授,只是因为家里的海外关系,以及学者这个身份引来的麻烦。他的申请不像是那些敏感的人物,需要一层层的政治审核。
“你的情况还好些,本身就是港城的亲属提出申请,想要接你们过去,那些印尼和米国的侨胞就麻烦了,现在中印和米国都没有建交,一群人即便通过了申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