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勉强吊着的一口气,把人一次次送进抢救室。
世间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何况老太太身子骨一直不好,受了那么多打击,这两年也是将将维持。就是舍不下这个孙女……
她才二十岁啊。
这么小的女孩儿,还没嫁人,她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她。
天逐渐亮了,熹微的晨光从窗口透进来。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温粥一夜没合眼,老太太正在她怀里沉睡着。医生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狠狠攥着拳,不敢过去问结果。
雪白的推床从后面推出来。
上面……
一片洁白。
她眼前一黑,意识全失。
***
温粥缓缓睁开眼睛,漫天的霞光涌入眼睛。
在b城的冬天,很少见到这样绚丽的晚霞。红色、橘色、紫色,交织重叠在一起,云层静静的,天空漂亮得像一副画卷。
她怔怔看了很久,一动不动。
直到天尽头的最后一丝光芒也褪去。
***
许琴兰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真正和许家亲近的并人不多,温粥和姥姥也不是喜欢大肆操办的性子,更受不了一茬又一茬的人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