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宪看完嫁妆单子后,就交给了身旁的游君集继续传阅给其他几位阁臣。
“端木大人,”岑隐抬眼看向了端木宪,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看?”
端木宪放空脑袋,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如实答道:“这副嫁妆恐怕有近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嫁妆在这京中恐怕也没几家能这么轻易地拿出来。
一时间,朝堂上再次哗然。
岑隐的目光又看向了游君集,再问:“谢皓的俸禄是多少?”
谢皓正是谢二老爷的名讳。
谢皓不过是正六品的太常寺寺丞,游君集略一思忖,就答了:“月俸十石。”
光凭谢二老爷月俸十石的俸禄,就算是不吃不喝一辈子都决不可能攒下这样一副嫁妆。
江德深以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出声解释道:“岑督主,光凭谢大人的俸禄自是不可能备下这样的嫁妆,不过据下官所知,谢二夫人娘家家资丰厚,谢二夫人又善经营,才给女儿攒下这副嫁妆。”
江德深这番话也并非说不过去,真要按照俸禄来算,恐怕这朝上大部分的人都没法给子女攒下嫁妆和聘礼,大部分人靠的都是家中的祖业以及多年的经营,甚至也有偷偷放印子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