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安格斯把他扑在地上时撞的,好像撞到庭院里凸起来的花坛边角上,还在草里滚了好几圈,又撞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还好,现在没感觉了。”
汉德尔疲惫地坐在床边:“这下子完了,你们都光荣负伤了,我的戏起码要拖个大半年。”
谢朝横了他两眼:“这能有什么办法,倒霉催的。”
护士小姐过来利落地给谢朝拔了吊瓶,谢朝也不耽搁,动身去隔壁看安格斯,汉德尔跟在后头。
谢朝轻轻地推门进去,安格斯正趴在床上睡觉,远山似的眉头微微蹙着,睡得不怎么安稳。他蹑手蹑脚地往后退,朝汉德尔使了个眼色。
汉德尔在后面不明所以,出声问:“怎么了?”
安格斯睡得浅,立马张开了眼睛,看清楚是谢朝后,便笑着问:“来看我?”
谢朝墨色的眼睛黯了黯,安格斯脖子那里根本动不来,已经被医生做了基础的处理。他“嗯”了一声:“还难受么?”
安格斯脸上还是好好的,唇角微勾:“已经没事了,你呢?”
谢朝抽抽鼻子:“我什么事也没有。”
汉德尔见不得这两人在这里磨磨唧唧地互相慰问,连忙把手上新鲜的百合花放好:“我夫人送的,你们一人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