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踱步到安格斯床边的小椅子上坐下:“反正病房里无聊,我陪你坐坐吧。”
    “好。”安格斯湖蓝色的眸子漾着笑意。
    汉德尔给百合花折腾了个造型,见气氛实在尴尬,寻了个由头,抹脚溜了。他心里头嘀咕,这气氛着实古怪,这两人也不觉得尴尬,他可是呆不下了。
    谢朝坐在那里也没事,视线几次在安格斯的脖子和背上打转。那里烧伤了,被子也不能盖,安格斯那床被单只搭到了腰间。
    “明天的手术么?”谢朝盯着自己手指甲,寻了个话说。
    安格斯回道:“对,才签的字。”
    “你自己签的?”
    “嗯。”
    谢朝不作声了,一个劲儿地扒拉自己的手指甲。他手指甲本来就短,修得整整齐齐的,也没有什么可扒的。
    安格斯存心轻松下气氛,话说出口就变了味:“不自己签,你帮我签?”
    谢朝掐着大拇指,看着指甲盖下面的血肉慢慢地变成了白色,白得发黄。
    安格斯几乎以为他就这么干耗着了,他眸光一转,想尽话题,试图把这个问题掩盖过去。
    “嗯。”
    声如蚊蚋。
    安格斯耳里过人,清楚地捕捉到了这细小的声音,一瞬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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