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一回,还添了一丝悯然之意。
    水澜停顿了半晌,忽然启口:“那夫人觉得,冬裳为人如何?”
    黛玉略一思索,答道:“外表冷漠,内心循礼,见识不凡,细心周到。”
    水澜笑了笑,语气轻淡的点了一句:“以夫人看来,冬裳这般的相貌,还在王府中伺候,要是像春晓那样活泼烂漫,言语无忌,旁人又会如何看她?”
    黛玉彻底怔住了,脑中立时浮现出另一幅画面,皱皱眉儿说:“以她的样子……难免招人羡妒,当作王府中的姬妾所处。”
    水澜抬眼看了窗外平静的海浪许久,终于不温不火的评价:“冬裳心气极高,自尊又强,奈何身为胡人,处处掣肘。她是最后一个入王府的,我亦不忍将她困于金笼受他人白眼,便依了她的志量,这些年一直搁在外边行走。”
    几句简单的话显出无限的气度,已经令黛玉心服口服。转而想起自己第一次的话中藏刺,一时心下含愧,脸如滴血:“之前克薄了冬裳,王爷的话真叫我无地自容。”
    “那又不一样。冬裳一贯只听从我,对你有礼而无节,夫人身为王妃,适度的敲打也是手段。”水澜却漫不在意,狎昵的捏了下她小巧的俏鼻,意有所指的调侃:“更何况,你要没一点的不舒服,我倒还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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