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肺的疼。
“您很想他吗?”
杜月芷一愣,她想他吗?她怎么会不想他。可是想了有什么用,他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朦朦胧胧的,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他在时,她总不会轻易想起他,习惯了他在身后作为依靠。他不在时,满世界都是他的影子,却轻易见不得了,心被猫儿抓一样也看不到了。
杜月芷执笔站着,出了神,浓墨在笔尖凝聚成豆大的一滴墨水,滴在纸上,墨迅速氤氲开来。
她的心也跟着氤氲开来。
“姑娘写吧,只要有心,您的朋友总是看得到的。”琳琅看着那滴墨,眼中涌出笑意,柔身劝道。
杜月芷将笔放在砚台上,道:“你这会儿还耍机灵,怎知我那朋友收的到呢,白说话哄我罢了。”琳琅也不反驳,为她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又重新蘸了笔,巴巴备好了,杜月芷不写却不成了。于是真的写了封信,无非就是问问寒暖,吃食如何,进程如何,以及都转盐运使被参一事……
末了才别别扭扭再加一句:“春暖袭人,陌上花开,思君早日归京,切切勿忘。芷拜上。”
她吹干墨沫,再看了几遍,脸蓦地一红,默默提笔将最后两句抹去,在房中独自走了几圈。随后将信折了起来,拿蜡印封住,压在书里,又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