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娘冷冷地道:“谁是小狐狸?你该和孙殿丞家才正好凑做一堆。”
阮玉郎侧头思忖了一下,大笑起来。高头街的孙殿丞药铺专治狐臭,汴京城里很是有名。她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呢。他张开双臂, 举高了一嗅,招手道:“是可忍, 孰不可忍, 以后过日子, 你要嫌弃我老,嫌弃我丑,我俩倒也能凑合着过下去。你嫌弃我臭却很难相处下去, 来,你闻闻我到底是香还是臭?”
九娘大眼眨巴了好几下,这是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阮玉郎?似乎厚颜无耻该排在第一才是。她摇头道:“人老或貌丑,我倒不在意,可心歪了,骨血臭了,那血腥味却是熏什么香也改不了的。”
阮玉郎叹道:“你白活了两世,还没做回你自己?这儒家真是害人不浅。成日被这些大道理捆着,活得累不累?”他眯起眼看向西窗下短了几分的日光,想起那个赤脚涉水穿越田野的少女,那个倔强狠戾无惧无畏的少女,下手杀人也不眨眼的她,竟然变成了循规蹈矩孝顺公婆相夫教子的苏家妇,老天从来都无眼,因果何时会有报?
九娘淡然道:“你以为的那个我,未必就是真正的我,也许只是我的一部分。而我每时每刻的一言一行,也都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有何真假虚实之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