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唱戏时,难道没有一分是真正的阮玉郎?那位青提夫人,若不是有你的魂在里头,何以能那般令人如痴如醉?”
“说得也有些道理,那么,我可醉倒了阿玞你?”阮玉郎笑着转回眼,伸了伸腿,挪了挪背后的隐枕,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九娘身上游走,见她秀发松松系了根发带,显得小脸颜盛色茂,景矅光起。燕素她们平时穿的普通窄袖长裙,在她身上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却和他印象里修长削瘦如秋菊的王玞相去甚远。
阮玉郎目光掠过她胸口,在她细可一握的腰间转了几转,心中一荡,低吟道:“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他倒也曾解过玉佩以要之。
九娘第一次被人当面称赞自己的容色,见他目光灼灼似贼,神情满是赞美却不轻浮,索性上前几步,端起姜汤,走到桌边坐下,慢慢喝了起来。不知赵栩能不能说服高似今夜带着他一起入宫。只要阮玉郎不在,她就有几分把握靠着阮婆婆和赵元永能逃离此地。姜汤温热,想到赵栩身陷这么危险的境地,还处处想着自己,九娘眼睫轻颤,连着喝了好几口。
阮玉郎微笑着端详九娘,不为了令她折服,也不为了令赵栩生不如死。这世间美貌女子太多,聪明的却少,有趣的就更少,敢杀人不眨眼的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