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会不会多损失一个儿子了。那么他的一切痛苦和挣扎都是无用功,只会成为政敌的有力把柄,紧要关头给他致命一击。
两拳撑地,他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候太长,腿弯子没有力气,狠狠趔趄了一下。信王在他摔倒前适时掺了他一把,他转头看他,少年眼里神色复杂,以前的不识愁滋味,似乎再也找不见了。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谁也不能天真一辈子。
他推开他,举步往正殿里去,进了这满室辉煌的权力中心,一簇簇灯火全晃动起来,照得他眼晕。他曾经爱戴的皇父高坐龙椅,眯着眼睛看向他。他屈腿跪下来,重重把额头抵在金砖上。
“儿子不辱使命,得胜还朝,特进宫来,向皇父复命。”
上首的皇帝连连说好,却不知应当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儿子。
每个人活着,都有不同的无奈,党争越来越分明的今天,已经到了选择是保車还是保帅的时候了。作为帝王,不能眼睁睁看着朝纲被搅乱,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也不能只当做不愉快来看待。无论如何,他药罐子里的附子,太子香炉里的牛膝草和肉豆蔻都是切实存在的。左昭仪在时,曾经多次要求改立太子,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一直周全,想多方兼顾,后来事情闹得越来越不可收拾,要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