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能把太子怎么样,更不能把皇上怎么样。下官势单力薄,也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就算侥幸中了科举入了朝堂进了中书省,也还是一个人,涸辙之鲋,又能有什么作为?大人你实在是杞人忧天。”
韩诀摇头,“我当然相信不能对太子做甚么,但我想知道的是,柳家对你是否重要到,你会为此和太子决裂,甚至,恨他。”
他表弟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要是中间隔了一段血海深仇,真是泼天一盆狗血了,韩诀本来还想从中作梗,现在却只觉得他表弟可怜。
柳行素将锦盒放在他的博古架上,绣着朵朵富丽娇艳牡丹的细绸屏风,珍禽描画在上边,仰着脖子,收了羽毛,犹如困于死牢的囚徒,她将手藏回袖子里,“韩大人想多了,事情和太子无关,我最不喜欢牵连无辜。”
否则凭她早有怀疑,也不会和白慕熙走得那样近。
韩诀点头,眸底有欣慰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柳行素不知道韩诀这个有收藏癖的人还存了什么东西,倒有几分好奇,韩诀走过来,从他那排紫檀木的博古架上取了一只香炉,“柳家上下被葬在阴山附近,但很少有人知道,大部分都只立了衣冠冢,有不少尸体,早就失踪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