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不错,这支箭,是突厥骑兵惯用的,你晓得,我这个人喜好收藏,连喉结珠这种东西我都弄得到,一支突厥人用的箭当然不在话下。”
柳行素把箭放回锦盒,合上了盖,“你想告诉我什么?”
韩诀的手掌抚过窗棂,微挑的眼看起来有一丝邪狷,“禁卫军从胜州生还的人尚有百人,这支箭是一个伤者身上拔下来送给我的,他们确实曾遇到过突厥人的袭击。不过,你如果不信,以为是什么障眼法,那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靠着窗,在柳行素的心跳加疾之时,面不改色地将身子微微后仰,“你怀疑陛下。”
柳行素懂了他的意思,“韩大人想打消我的怀疑。”
“不,我是就事论事。”韩诀摸了摸下巴,“我想知道,如果,杀了柳氏满门的人真是陛下,那么,你是想是冤有头债有主,还是想父债子偿呢?”
原来韩诀指东打西一番,目的在此。
柳行素一时无话。
风从红翻翠骈的院落外穿入耳房里,沙漏细腻的声音犹如不绝如缕的道道跫音。
韩诀的手指已经扣住了窗棂,他阴柔而俊美的一张脸上全是急不可耐的仓促和不满。
柳行素微微一笑,“大人,如果凶手,下官是说如果,真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