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应该在浴室,水声……”
“嗯。”他显然没在意,她没说完话他就打断了,一副“不用说,知道”的意思。
景黎这种时候被打断自然也不恼,还挺开怀,继续用着那个只能对口型的声音问:“找我做什么?”
“探病。”
她从喉咙口发出来一阵轻笑声,淡得像早春吹落的竹叶,清清淡淡,微不足道到吹过就找不到或捻不起来了,无痕无迹。
别人听来很舒服,就是她自己估计很痛苦。
但她此刻显然早忘了什么叫不舒服,还回话说:“探什么病……说得好像多严重。”
“不严重?”
“呵~”
边秦只一个字就听出来了弦外之音:“没去医院?”
景黎应声摇头。不想谈这个,她换了话题说:“你怎么知道?”知道她不舒服的人,应该就知道新闻了。
边秦从淡淡蹙眉,到回神,说:“看新闻,谢导也有说。”
果不其然。
“讲什么了?他被我气到了?”景黎盯着对面门框上的一个凹点,随意聚焦,随口笑问。
边秦说:“不是,问你怎么样,气大伤身,别还气着过夜。”
她彻底笑了出来,又咳了起来。
边秦垂眸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