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去看长宁姑娘作画吧。”
郑长宁从始至终静静的,没有朝两人投来过目光,但大概是听到他们的话了。
冀临霄随着楼咏清靠到桌子旁,低头就看到那砚盂中的朱砂墨殷然如血,细而不腻,被郑长宁磨得万般精致。
墨好,画便能好上三成,何况郑长宁的画功堪称名师大家,那画笔在手里灵活自如,勾勒万象,端的是鬼斧神工。
楼咏清以扇掩嘴,像是怕自己呼出的气息都会破坏画面似的,笑道:“长宁姑娘好技艺。”
郑长宁默然无语。
冀临霄端详画面,三尺长的生宣上海水澹澹,岸边礁石高低错落,层叠悬挑,赫然是海岸之景。
“这画中是……?”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郑长宁淡淡回了,下笔不停。
正当口时,有人进屋了。
原来是应长安,依旧把挺好的衣服穿的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还吊一只袖子在身后甩来甩去。
随着他进来,他端着的药汤也散发来浓郁的药味。应长安呼道:“长宁妹子,该喝药了!按时喝药好得快!”
郑长宁搁下画笔,望向应长安。
楼咏清似对郑长宁的“听话”有些不满,目光不善的扫了眼应长安,便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