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过错。
众人心中稍安,朝会后各自散去了。
回到自己府邸的顾白又接连写了几封信, 写着写着从桌案上抬起头来, 似喃喃自语般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子清,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生性凉薄呢?”
小厮吓了一跳, 研墨的手停了下来:“先生为何这样说?”
“因为时至今日,我竟半分不觉得心中愧疚。”
大燕害了他的父母亲族, 他对大燕下手自然无可厚非。
周国虽与他没什么关系, 但也正因没什么关系, 所以只要师父安排了,他下起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赵国……
赵王虽无治世之才,甚至可以说得上愚笨至极, 但待他却是真心实意。
他早些年还曾想过,将来真要对赵国动手时, 他或许会觉得为难,觉得愧疚。
但事到临头,并没有, 即便这些年在赵国受尽礼遇,他下起手来仍旧半分没有含糊,甚至半点儿为难都没有。
刚刚想到这些,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未免太过凉薄。
可是想归想, 即便意识到了,心中也仍旧毫无波澜。
小厮将顾白视若神只,又怎么会认同他这般自轻自贱似的自我评价?忙道:“先生本就是奉徐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