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留在赵国,与赵国自始至终就是对立的,从未真正的亲近过,又何谈愧疚之说?”
这番解释其实毫无意义,颇有些因为你是顾先生所以你怎么做都对的意味。
但顾白却认同了其中的一句话:从未真正与赵国亲近过。
无论赵王待他多好,他待赵王始终如陌生人一般。
“大概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赵国必亡吧。”
他又低声喃喃一句。
因为知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以赵国的国力都不可能短时间内强大起来。
而这个天下群雄逐鹿,也没有时间可以让赵国慢慢成长,所以在这股不可逆转的洪流中,赵国势必会被湮没。
无论他多么努力,至多保得赵国一时无虞,却不可能保它千秋万代。
既然如此,又何必投注感情?
没有投注感情,又何谈愧疚?
顾白轻笑,心中大抵明白,自己怕是个崇尚强者的性子。
那些注定与这两个字无缘的,注定会成为输家的,他总能轻易舍弃,没有丝毫犹豫。
“嗯,真是狼心狗肺。”
他对自己做了最终的评价,毫无负担的继续低头写信。
最后这句声音太小,小厮没听清,但见他又埋头写起了信,便也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