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样的雪,可他在顾关山的眼里见到了。
顾关山的眼神犹如头一次看见世界的孩子眼里的星星,她全然地信赖着这个世界。
她小时候会是怎样的呢?
——这世界给她以挫折和伤痕,吻她以痛。
她报以清澈而温柔的眼神。
那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那个小小的顾关山,她看着世界的眼神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沈泽想,却无从得知。
沈泽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高铁站,大海冰封。
他们的城市下着暴雪,连出租车都少,深夜之中的雪花犹如大鸟的羽毛。
他的父亲沈建军靠在自家的车上抽烟,见到沈泽,上下打量了一下,赞许道:
“像个男人。”
沈泽安静半晌,咳嗽着笑了起来,
“爸,我都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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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父母能意识到孩子的成长。
他们将那个小生命抱在手里时,那小生命刚生下来时,是孱弱得犹如小耗子一样的一小团,六七斤重,还没有一条小臂长,他们作为一只小肉球都不比馒头大多少,胳膊稍一用力仿佛就能将孩子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