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再次跌入谷底。
五分钟后收线,她跟打了场硬仗似的。
一口气还没下去电话又响了,看着来电显示余声的肩膀垮了下来。梁叙刚从车行往回走,街灯一盏一盏的亮了,将他的影子拉长。
“刚和谁打电话?”他拨了两边才通。
“我妈。”她声音闷闷的,“她明天就回国了。”
梁叙半响没说话,他从兜里掏出了根烟。余声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陆雅的安排和他说了一遍,那会儿已经是二月初了,这意味着后天实习一结束她就要直接去成都了。
“你干吗不说话?”
梁叙抽了口烟:“我听着呢。”
听筒两边都安静下来,余声咬着唇低下头。她也没想到今年陆雅会回国办画展,事实上即使不是这样他们俩也不会一起过年。
发高烧她都不哭,怎么他一沉默就忍不住了呢。
梁叙将烟抽到一半掐了,有些烦躁的摸了摸鼻子。他一手抄在裤兜,眼角扫了一下马路边又将视线利落的收回来。
“哭什么。”他声音里蹿着寒气。
余声抹了把眼泪:“谁哭了?”
“你哭没哭我不知道?”
余声将胳膊搭在窗台脑袋枕上头,嘴硬着‘就没哭’然后赌气不开口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