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明明是夏日白天,却莫名觉得丝丝阴寒。
郁容可没那么多纤细的心思,跳下马车,跟他家兄长交待了几句,便先行疾步进了小客店。
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犹豫了少刻,终是朝着刻意被忽视的灵堂而去。
“吱呀”一声,郁容推开老旧的木板门,下一刻,目光投进了灵堂,遂是微微一愣。
屋里是一具棺材,三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活人蹲在那,一左一右,围着放平在地的死人跟前。
听得动静,其中那位名叫周昉祯的青年,转头看向门口:“……是你?”
视线掠过白面红唇的纸人,郁容三两步走到死去的小厮身边,同样俯身蹲下,直接问道:“他如何……去了?”
不再努力维持微笑的周昉祯,面容看着冷厉,气质十分阴鸷,嘴上却是有问必答:“你走后不多久,阿鲁的病情突然又严重了,当时我没在……听阿难说,阿鲁服用了剩余的半剂四逆汤,待我归回,他忽而发起了癫,遂见转筋,不多久呼吸难继,就猝然亡死。”
郁容怔了怔:“转筋?”
周昉祯点着头,语气几分犹疑:“阿鲁怕不是寒证,表见外感寒邪,实则伏热内中,姜附是为燥热之药……”
没再往下说。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