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却知道其未尽之言,阿鲁是热证服热药,误用而死。
“可否让我看一看他的身体?”
郁容指着用麻布覆身的阿鲁,征询着周昉祯。
对方没有拒绝:“随意。”
谢了一句,郁容从袖里抽出薄纱,薄纱隔着手,掀开了麻布,仔细辩看着阿鲁的死亡征象。
四肢果见转筋,兼具水肿之象,面色发绀,颈静脉怒张……
郁容暗自松了口气,问:“阿鲁想是素来便脾胃寒虚,肝肾也有恙?”
周昉祯微微点头:“你如何得知?”
郁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是辩证而知。”便语气一转,面色肃然,“四逆汤并非误用,阿鲁应是突发心衰,救治不及,因而暴亡。”
周昉祯皱眉:“为何突发心衰?”
郁容没有直接回答,只道:“四逆汤是为回阳救逆,阿鲁之前才会好转,但……”神色有些难看,语气难免沉重,“阳药救急,因其固有体虚,终转热证,不宜再服四逆汤。”
周昉祯恍然大悟:“想必正如你所言。”
郁容遂沉默了片刻。
按理说,就算寒证转热证,阿鲁多喝了半剂的四逆汤,可能会引发一些不良反应,却不至于因此引发肾心衰竭,暴毙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