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检查着阿鲁的尸体,他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盘算推断,一边难以自控地懊恼。
只觉,自己着实疏忽大意,这个时代的医者诊病只以寒热辩证,他明明受过现代的医学教育,居然忽视了一病或有前后不同的情况,贸然以寒证断诊,着实不该!
尽管在事实上,郁容受到了周昉祯的“误导”——也不能说误导,对方之前的辩证不算错误——只是真的相信了对方“略通医术”之话,留了几味药,未观病之后续,就这么放心地离开了。
现在看来,周昉祯“略通医术”之说法……
好像也没错?
对方确实是“略”通医术。
敛起纷乱复杂的心绪,郁容集中注意力,对阿鲁的病进行辩证。
人已死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系统的提醒绝对是一种警示。
郁容不自觉地低语,念念有词:“起病卒然,上吐下泻,干扰于肠胃之间……手足厥逆,更甚者转筋,见于酷暑阴雨之季,是……”
倏而住嘴。
周昉祯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便见其神色怔忡,下意识地接了句:“挥霍缭乱,乃……天行时疫。”
霍乱!
神经瞬时绷起,郁容力图保持着冷静。
霍乱也有很多种,传统中医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