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敦,你怎么会在这儿?”就在她考虑是不是索性把砚台也砸过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音,带着诧异道,“不是说了,让你没事不要打扰你小叔叔?”
盛惟乔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子大步走入。
这男子肤色微黑,身材高大,长相十分堂皇,可称俊朗。他穿一身玄色短打,裸露在外的手臂、脖颈上都有许多陈年伤疤的痕迹,此刻虽然笑容满面,然而无论是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还是通身浓郁的煞气,都昭显了他的非同常人。
“爹,您来啦?”而公孙应敦的称呼也证实了盛惟乔的猜测,这小少年看到这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全没了之前看好戏的玩味与跳脱,几乎是颤巍巍的上前行礼,匆匆解释道,“孩儿哪敢违抗您的意思?这不是给姑姑带路才过来的吗?”
“这位就是盛家妹子?”公孙夙闻言,笑着看了眼盛惟乔,他没什么敌意,甚至可以说颇为友善——但长年杀伐养就的锋芒,还是让盛惟乔迎上他视线时,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公孙夙见状,笑得越发谦和,尽量放柔了嗓音,“我是公孙夙,忝为此地地主。妹子既然是我幺弟的妹妹,那就是我妹妹了,在这儿只管跟在盛家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