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宽阔,也不可能全无芥蒂吧?更遑论是带我去听壁脚,让我看清跟我姐姐妹妹相称的人的真面目了!”
盛惟乔所以笃定道,“如果你不是我的胞兄,那你自己说,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容忍?”
盛睡鹤端然凝视着她灯下格外柔和的轮廓,慈爱道:“这当然是因为,为兄心胸之宽广,远远超过乖囡囡的想象!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乖囡囡没见过宰相,难免不能理解为兄的宽宏大量!”
“你的宽宏大量?”盛惟乔冷笑出声,“应姜给你跳个舞,被你半夜扔下海的宽宏大量,还是我打你一顿,被你点了穴道拖着走,事后还扔在树上吓唬了半晌的宽宏大量?”
斜睨一眼望天望地就是不肯跟她视线对上的盛睡鹤,她面上不屑之意更盛,“又或者,是宣于芝雨意图诱惑兼利用你之后,转头就被你卖了个彻底的宽宏大量?!”
“宽宏大量是要看对比的!”许是不甘心词穷,盛睡鹤摸了会下巴,抬起头,幽幽道,“你是知道为兄的底细的:为兄执掌乌衣营的时候,因为年轻难以服众,不能不以严苛手段震慑诸人。相比那时候,为兄现在简直善良的催人泪下!不信你回头问问阿喜!”
想到这人射杀韩少主时的无声无息与干脆利落,盛惟乔脸色微变,但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