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向来娇宠,从来没有接手盛家的想法,估计也没跟盛兰辞问过相关问题,宣于冯氏提点她,“公孙氏跟咱们三家合作十几年,两代海主最偏袒的就是你爹!他们打劫所得最珍贵的货物,大抵都是你爹帮忙销的赃:岸上能卖一千两银子的东西,你爹一百两不到的成本就能拿到手!”
“而且销赃还只是各家生意里的小头罢了!”
“大头还是正经生意——这些年来北上南下多少楼船,载出的是货物,载回的是真金白银。”
“虽然说公孙氏要的供奉也不少,然而这供奉也不是白给的,海上通行无阻只是小事,关键是本地商贾,若不经我等三家,根本没法走海路行商!”
“外地商贾欲来南风售货,亦需先行拜访我三家,得到准许,方可行事——否则他们的货物连码头都出不了!”
“如此垄断之下,你可以想象我三家的家底!”
“否则我宣于家,还有冯家,为什么家主一系,念书顶多念到举人,哪怕课业出色,也懒得去长安赶考?”
“皆因祖上已有万贯传下,即使位极人臣,也未必能享咱们这样的富贵,懒得背井离乡去官场上操心罢了!”
盛惟乔听到这里,不解道:“这不就结了?反正盛家家底丰厚的很,我爹又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