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圣旨取了性命不说,连家眷都未能保全?”
察觉到手底下盛老太爷整个人都绷紧了,容睡鹤也不在意,继续给他捏着肩,慢条斯理的继续,“就算当时老师在朝中权势正盛,但北疆距离长安千里迢迢,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祖父不觉得,周大将军的倒台,太轻易了吗?”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周大将军忠诚到愚昧,愿意为了一纸圣旨就束手就擒,甘心引颈就戮,他手底下三十万将士,事后居然也是没怎么闹就接受了高密王与孟氏对北疆军的染指?”
“这么好说话的旧部,却是怎么担当得起昔年骄兵悍将之称的?”
“……你知道?!”盛老太爷双手握拳,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但片刻后,见容睡鹤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他还是忍不住急切的问出了声,“究竟是谁?!是谁与桓观澜那老贼勾结,害了大将军不说,连其家眷都不肯放过?!”
……这天不请自来的容睡鹤才进门,盛惟乔就被撵回自己院子里软禁,不许出门。
本来以为这一天都出不了院子了,不想晌午后没多久,明老夫人忽然派人请她过去。
盛惟乔疑惑的到了后堂,就见通往内室的门紧闭着,外间老夫人独自坐在上头,紧蹙着眉头,很是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