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怕自己年纪太轻,压不住人?”宣于冯氏放下茶碗,说道,“没必要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密贞的身份背景搁那儿,谁会不开眼到这会儿对你不敬?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坊间对你的印象,都是娇纵任性的一类,今儿个过来赴宴的人,没准还在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对她们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毕竟你之所以会宴请她们,除了应和世情外,就是为了安置灾民。”
“俗话说救灾如救火,咱们在长亭才得到消息,这两日安顿下来,已经是耽搁了。”
“这会儿合该雷厉风行,你给那些人留下端庄的印象有什么用?还不如叫她们一个照面就对你肃然起敬,生怕被你找麻烦!”
宣于冯氏笑着道,“有时候就是这样,贤良淑德做不来的事情,胡搅蛮缠反倒是轻而易举。”
盛惟乔觉得很有道理,连忙回房叫人给自己改了个双刀髻,又拣了金缧丝点翠嵌红宝石龙凤呈祥大金簪之类非宗室命妇不好用的钗环戴了,将原本清淡的妆容加重,最后揽镜自照,自觉足够盛气凌人了,才满意的合上妆盒:“这个样子,没见过我的人,见着了八成会当我难以相处、不好伺候!”
事实正是如此,半晌后,陆陆续续来的宾客,包括见过盛惟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