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吓坏她。
“我不怕。”裴英娘嫣然一笑,眉眼微弯,“观里这么多人守着我呢!阿兄不必担心我,阿父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李旦揉揉她的发顶,轻声说,“我留下几个扈从给你差遣,不管发生什么事,立刻让他们去隆庆坊报信,我随时能过来。记住了吗?”
裴英娘点点头,想了想,口里重复一遍:“我记住了。”
李旦抬脚踏出回廊,走出几步,忽然回头,皱眉问:“那些南人呢?”
听说裴英娘接待了一批南来的学子,还把他们留在醴泉坊住,那些人不会还在永安观吧?
裴英娘哭笑不得:“自然是搬出去了。”
她是出家修道的女冠,卢雪照他们如果不搬走,天晓得明天会传出什么香艳流言来。
李旦低低嗯一声。
裴英娘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到道观门外,像模像样行了个道家人的礼节,“阿兄慢走。”
李旦跨鞍上马,回头看她一眼,扬起长鞭,“回去吧。”
裴英娘目送他离开,直到他和护卫们的身影转过街角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后院。
蔡四郎在垂花门前等她,“贵主,抓住了五个死士,十二个打听消息的探子。”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