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挑眉,她在南方一带安排了许多人手,商队走遍大江南北,专门用金银换取各地的物资,然后采买瓷器、丝绸和茶叶,同胡人交易,动作越来越大,瞒不了人,朝堂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她的动静,永安观周围有探子是正常的事。
但是她出宫头一天,竟然有死士上门刺杀她?
谁心思如此歹毒,又或者说谁恨她恨到骨子里,非要置她于死地?
她想了几个嫌疑最大的人,又一一否决,蹙眉问:“能查到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吗?”
蔡四郎摇摇头,“死士之所以成为死士,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查不出什么。”
“那就把他们扭送去大理寺或者长安县县衙。”醴泉坊属于长安县管辖的范围,裴英娘记得长安县县令也给她送来几十盆牡丹,“剩下的探子别轻易放走,问清楚他们的主子是谁。”
礼尚往来,她也给那些人送点小礼物好了。
蔡四郎屈身应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裴英娘的手上。
方才他站在游廊另一侧,看到相王抓着她的手,她好像挣扎了两下,两人僵持了好久。
他眉头轻皱,清秀的眉眼蒙上几分阴冷,相王是不是在欺负贵主?
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巷曲间。
街边的坊民看到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