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再次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赵器突然意识到:这股气息就从未真正消散过。
尸体堆积如小山,邓杨习以为常,坑杀俘虏在他的戎马生涯中再正常不过,就是血腥之气,他的嗅觉都已适应,并无半点不适。
这反倒让他自有欣慰处,眼前这些将士多趟几回死人堆,胆子也就练出来了,纸上谈兵半点用处也没有,实打实的杀他个天昏地暗才是正道,除了那些特别没种的小子,正常男人上了战场,自然就知道该拎刀砍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性命攸关,只要不傻,谁都不敢含糊。
军队得胜班师回朝,身后徒留残破冰冷的城。
赵器立于马上,深深回望一眼,心底涌起难言的怅惘,是的,他们胜利了,留给并州普通百姓的,不过是一座千疮百孔的废墟之地,至于来年的春天,谁要耕种,谁要吃饭,谁要活着,便和他们无多大关系了。
而眼下随之而来的冬,且如何度过呢?
他实在是没忍住,问了邓杨,邓杨轻飘飘解释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这会你是看不到什么,那些野狗藏在暗处呢,天冷,尸体腐化得慢,到开了春,这些腐尸才是野狗们的美食,个个能养得膘肥体壮,到时人们也就有的吃了。”
如此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