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自己应该矜持些才好,却奈何他迟迟无任何举动,脑中掠过那些教人羞怯难耐的叮咛嘱咐来,遂引着他的手一路摸索着过来。
缠绵至死方休的错觉夹杂着浓烈的痛让她层层结茧,人世只剩她与他的绮丽。她在他怀中睡去,脸颊抵着他的脖间,那里早已被汗打湿。
即便是夜里的涤荡如火,即便是新婚燕尔,她很快发现他的习惯根深蒂固不容更改。天色微醺时,身旁便空空如也,她趴在一旁看那枕上的青丝不由发呆。
他在书房的光阴漫漫,长得她很难忍受。于是常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忽上前搂住他脖颈,在他耳际低语,说着一些自己也觉颠倒的胡话来。他居然很有耐心,听她絮絮叨叨时会反握住她的手,他的身子向来缺乏温度,那种淡淡的凉她很是喜欢。
有时,她去亲吻他的耳朵,发现他的耳朵竟然长得很小巧,心中暗暗发笑。他不看身后的她,似乎也知她嘴角无声的笑,手上稍稍用力她便跌入他怀中,两人拥吻纠缠起来,她渐渐沉入自己的梦里去,忘记了所有,案几边红烛赤赤燃烧着……
她迷恋他的一切。
这样的场景犹如最美妙的幻境。
黄昏,微妙的色彩流入西天,玉米黄,葡萄紫,胭脂红,鸟鸣调嫩,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