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他依旧倚在窗前翻阅书册,她躲在一侧静静看着,看浸润在夕阳余晖里的那个人,手底千年的时光倏忽而过,那些落在史册上的艳屑是他人的传说,那么她和他的呢?她想,将来史书里的这一段是枯叶之蝶,还是绮恨罗愁?她只会是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名字?想到这里,她忽然不平起来,她要的不是脉络分明的世情凉淡,她要的是爱,哪怕是凄艳的煎熬与辗转的痛灼。
她要的是全赢。
缠着他教自己写字,她实在太过贪恋他身上的气息,那种自后而来渐渐包揽住全身的柔情铺天盖地弥漫,她故意把字写得极丑,毫无章法,一张又一张,堆满了几案。直到厚厚的一叠,她觉得身子有些酸胀,脑中闪过恶作剧的念头,起身抓起这些纸张朝着上空用力一甩,在那些纷落错列的白纸烟字间隙中,她忽然发现他在凝视着自己,她爱他这种无言的目光,直抵心灵。
夫君生气了?她不自觉便带了多许娇嗔的意味,轻轻拉起他的手把他引至窗前,晚霞散去,她靠在他的胸口,看暮色渐沉,喃喃倾诉:我总觉得日子不够,永远不够,一日想要活出两日来,仿佛这样,才不算虚度。
(2)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热切到几乎疯狂的探索。
很多个夜晚,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