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字被强行吞咽回去,火辣辣的,又呛又酸,像变质的酒穿肠入腹,偏偏还余留着几许香醇滋味,令人苦痛却又不舍。
嘉平年间,他们都还年轻得很,大将军广交天下名士,坐而论道,高谈义理,一时风云际会于此,妙言口耳相诵,知交携手同游,纵论文章千古事,快意平生,欢乐今朝。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最初的风雅兴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对时局的忧愁。而最初那批名士,在其后不久的一次瘟疫中渐次死掉,突如其来的大规模死亡,让人触目惊心,直到最后,再传来死人的消息,大家都不复一早的慌张,反倒更坦然了。
而他们,则躲过了这次天灾,也是自那重疫之后,大将军性情突变,仿佛先前澎湃激荡的图像顷刻即在眼前枯寂了,就像那一代才华天纵的人短短数年便零落殆尽一样。
累累白骨至今仍静卧建康的衰草残阳中,大将军于碑前悲恸大哭的场景,也仿佛就在昨日。
可细细算来,二十载倏忽而过。
如今,当初的天灾早逝于记忆深处,那么,往后的*呢?
谈话骤然断掉,老师似乎沉浸在一种难以言传的情绪中,史青不便打扰,本打算问的话,此刻也迟疑了。
“阿青,你有话想说?但说无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