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格照进来,映在她白壁一般的手背上,四儿俯下身替她端了端相,似是对这个发髻格外满意,这才拿了眉笔替她轻轻描画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四儿终发觉出她的不对,好半日都没声音,琬宁本神思物外,被她这么一句低唤惊醒过来,便应了一声,心底乱乱的,又听四儿忽道了一句:
“姑娘,我们大公子心里有你。”
琬宁心口震得发疼,脸也变得一霎白,断续道:“你,你莫要打趣我……”
说着陡生悲意,木木坐在这,不知身在何方。
四儿见她神情大变,登时懊恼自己多哪门子嘴,自己素来喜贺姑娘这温柔少话的性子,又怜她郁郁少欢,总忍不住想同她多讲几句话,盼能叫她展颜,此刻也不知这话岔在何处,只想着贺姑娘定是钟意大公子,大公子也喜欢着她,难道不是好事么?
见她仍枯坐,四儿尴尬一笑,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收尾,便小心道:“大公子昨日是有事来请教姑娘,要么,姑娘去问问到底何事,也好谢大公子昨日……”
余话不提,四儿闭了嘴,给她点了胭脂,看上去便精神不少。
琬宁任由她打扮好自己,又开始惦记那月门,她每日都要去偷偷看看,也不知那顾公子什么时候再有缘碰上,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