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您……”
这话说的暧昧不清,虞归尘也在场,只略略朝成去非一笑,成去非不搭理她这茬,只道:“你为何不见礼?这位是大尚书。”
琬宁红着脸补了礼,细细绞着手底的帕子,恨不能把方才那句浑话给拽回来,成去非遂递了个眼神给她:“进来吧。”
容不得她拒绝,因他早同虞归尘一壁说着话,一壁抬脚进了园子。
琬宁只好磨磨蹭蹭跟在后头,等进了屋,见虞归尘顺其自然地坐了,让她新奇的是,成去非亲自替虞归尘置的茶,又拿来一具古琴放在虞归尘跟前,道:“估计该调琴了,你看下,偶尔闲暇时我颇爱弹那首《山河赋》,怕是总念着西北的缘故。”
虞归尘便轻笑着随手试了音,几声下去,似是在辩音色,琬宁看他俩人凑在一处,便想,“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说的正是这样的情形罢?
音既起,成去非笑道:“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此为人道,是不错的。但倘真要溯其根本,人心之动,岂非有感于物,物事之动,岂非天使之然?”
“伯渊果真是好辩才,昔日子綦答子游之惑,亦云地籁众窍,人籁比竹,天籁无形无声,役物使从己也。不过,天籁之说,未免过于莫测,”虞归尘似有若无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