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告诉我, 我才能知道。”
“那好,吴大人上来就坐了廷尉左监的位子,天下人都知道,吴大人上头不光有人, 而且来头大得很,段某不知吴大人这是要做国之公器呢, 还是私人利剑?”段文昌眯了眼,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最恨莫过于诛心之论,连郑重都要听不下去了, 忍不住拍案道:“你少在那东拉西扯!是廷尉署在审你!”
段文昌仍是笑:“郑大人一向老成得很, 缘何此刻要发雷霆之怒呢?怕也是被戳中了心思吧?只不过可惜啊, 可惜,郑大人做牛做马, 不辞风霜,到头来,天降下个吴大人,郑大人便要往边靠, 也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
眼见他想要开始惑乱人心,郑重冷冷截住了他:“段大人真是一点读书人的脸都不要了, 挑拨离间这等下作手段都出来了。”
吴冷西却仍无任何反应,并没有一丝不快, 郑重见此便也不再接言,由着段文昌在那继续道:
“吴大人方才有话明说,段某也只能投桃报李了, 我只问大人一句,段某倘是敢说,吴大人敢不敢记,又敢不敢查呢?”
话至此,郑重下意识朝吴冷西探了探意思,吴冷西微微侧眸,点头示意他记录在案。
“说。”吴冷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