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用不足,倒可适当禁酒。”成去非似乎完全没受方才顾子昭影响,就势执盏,眼底清酒如碧,淡淡问:“这便是那远近闻名的桑落酒?”
说罢遮袖尝了,当真是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仍春。此酒选料、用水、酿造及时令都尤为讲究,在江左向来广受世家偏爱。
不过自祖皇帝后,酒禁大开,大族私家酿酒蔚然成风,禁酒令自是管不住这些人。顾曙接言道:“凡遇水、旱、饥荒等灾年,自然可禁酒,不过与其酒禁,却不如征税,诸多州郡,里内之人多酿酒为业,京畿酒市,亦十分繁荣,大可视之为利薮。”
既说到商税,成去非遂问:“除却关津之税,市门税、邸店之税,还有哪些可纳之于税?”
“盐、铁、山泽、舟车、轻重各有差,却皆是府库所倚。”顾曙一语刚了,见九盏正自不远处的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来,比划了一阵,心中大惊,却不好发作,只能遥遥一颔首,示意九盏且先自行其是,仍仔细回着成去非的话。
原来自成去非携去之赴宴,琬宁心底算着亦是偷入顾府良机,正无人会留意她的行踪,遂苦苦哀求了四儿半日,四儿自然是无此胆量,惊疑不已:“姑娘此刻要去顾家?!”
“是,”琬宁情急,口不择言,“我找大公子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