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邻人还想凑话,不想这些早入了王靖之的耳,忽听话风往顾家身上拉扯,厉声叱呵给打断了:
“你们是嫌命太长了?!”
王靖之嗓音雄浑,此刻发了全力,不亚于滚滚惊雷,吓得众人忙噤了声,再不敢扯东扯西,只埋头干活。
可王靖之心底却不再平静,细估摸着方才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抬首向四下看了几圈,眼见着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才下了船,只见迎面走来两人,居然是朝大船的方向。
这两人正是吴冷西和郑重。
他并不认得两人,吴冷西却早把这里一切情况摸透,还没近身,已连连朝他作揖道:“王大人。”
王靖之正纳罕来人眼生,一侧已有人附在耳旁轻声道:“这白衣的是尚书令同门,廷尉署吴冷西,那一个是下属郑重。”
早听闻尚书令有一布衣同门入了廷尉署,不想竟是个白面书生。再看那郑重,面相普通,只一双眼睛,鹰隼般,让人过目不忘。
大清早廷尉的人找到这里来,很不寻常,王靖之刚回了礼,吴冷西也不绕弯子,自报家门后,定睛扫了扫四处,问道:“请问大人,这船是要出发了?”
“正是,此刻风向极有利,是个好日子。”王靖之刚说完,上头就传来几声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