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冷西仰面瞧了瞧,这一船辎重果然不少,正色道:“劳烦大人下令,这船还不能走。”
王靖之不免起疑,只先扬手示意了一下,却听吴冷西又说:
“还要劳烦大人,让人把东西再卸下来。”
看他说的易,王靖之心底叹气,笑道:“吴大人恐怕不知道,这一装一卸实在不易,不知吴大人是要做什么,如果有问题,我自当协助。”
身旁几个随从早看不惯了,面上便有几分傲意,哪里冒出的小白脸,一张嘴说得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吴冷西察觉出诸位对自己的不满,笑了笑:
“我知道这其中辛苦,只是这批辎重事关紧要,倘无事,损失我来担,倘有事,恐怕这船暂时要搁浅了。”说罢再行了礼致歉,“还望王大人见谅。”
王靖之偏又是个极认真的,话头仍不肯松,万事都得有个章法,日后谁来都能随便插一脚,岂不乱套?
“我想知道吴大人为何要重验?这批辎重听闻正是尚书令授意,不少一道程序。”
这番话也在有意试探,王靖之唯恐此人是出于私心莫名来捣乱,码头运粮,廷尉署如今都管到这上头来了?
“大人秉公而行,冷西本无权插手,只是重验粮草,也实属大公子授意,”吴冷西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