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留白处,成去非目光泠然已望向他:
“不能运了,是不是?”
吴冷西迎上他森冷双眸,默默颔首。
少顷,才道:“绿蒙蒙一片,铁锈生花般,芽子发了老长,味道呛人难忍,看上去,像是受过水的粮食。”
说着,吴冷西眼珠间或一转,道:“那日审段文昌时,他提及您去年让世家捐粮一事,有意穿凿附会,不过也只是蜻蜓点水,略略说了几句。”
“他是话里有话,”成去非沉吟着,“这批辎重,为数不少,能弄来这般多的烂粮也不是容易事,石头城官仓少的这几百万斛是从常熟那几个郡县运来的,”他抚额思忖半日,“把常熟官仓的账簿拿来,你仔细对账,每年京畿同底下粮仓的转运,也是一笔坏账,正好乘此查清,还有,段文昌既言及去年之事,你到牢里可再审。”
“他已经不能开口了。”吴冷西顿了顿才道,成去非眉峰一动,吴冷西只好道:“他自己不知从哪私藏了毒酒,彻底让自己说不了话……”
成去非嘴角扯了扯:“他这是在自保,到底还是惜命。”
吴冷西默想片刻,道:“倘如真像段文昌供词所说,以往换粮直接变盗粮,那么这些坏掉的粮食自然还是有出处的。”
这话说的成去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