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涮溜,头皮肉分离得整整齐齐,鲜血顺着案板凹槽处滴答落下,可他脸上神色早已变作不痛快,把那死羊皮毛往架子上一挂,嘴里嘟囔着:
“也不看看如今的商税多得跟这羊毛呢!你们真当我能挣着……上万!”他猛一用力,把那羊腿拿钩子钩住了,高挂于最显眼处,两手顺势朝身上快速揩了几把,空气中的膳腥气似乎便跟着又重了几分。
众人听他如此说,亦跟着换了口风:
“可不是,如今上街卖把青菜,卖篮子鸡蛋都要收税,嗳,你们说官家收那么多税,到底都用来干什么了?”
“能干什么,自然是官家天天能吃着大油饼!”
“瞧你那出息,也只能想到官家吃大油饼子!要吃,也得天天吃这羊腿!”
“羊腿吃多了也腻歪呐,官家吃的自然荤素搭配,想必哪一样都爽口!”
这些人说着说着便扯到吃上去了,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头等大事,市井小民谈资如此,习以为常,赵器听得忍俊不禁,再看成去非,却是一脸沉色,遂也慢慢止了笑,忽又见一人面上似是得意,漫声道:
“你们这些土包子,可知道那乌衣巷顾家的茅厕都是金子做的!擦腚都用绸子!那吃什么,也是你们能想出来的?”
“呦!金